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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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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女士以前常常看书,不管电子书还是实体纸质书,她涉猎的范围极广。

大些的时候,当我能明白一些事情时,我总算知道叶女士为什么有时候看书看着看着就会露出一个不自觉的笑容,甚至会惊呼一声抱着平板在沙发上打滚。

那个时候乔先生会走过来拍拍我,手上端着杯咖啡,满脸无奈但是并没有不高兴。

他大概是注意到了我疑惑不解的表情,会凑到我身边小声跟我解释:“你妈妈看到别人恋爱的情节了,她特别喜欢那种能腻死人的调调。”

我还是不能理解,想了想我问乔先生:“爸,你对妈妈做的最腻死人的是什么事?”

说到这里乔先生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遗憾和不好意思,“说起来很对不起你妈妈,她那么喜欢浪漫一个人,我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可能就是送她一朵花,或者带她骑自行车。浅浅,你以后要是恋爱了千万不能学爸爸。”

结果乔先生一语成谶。

我果真没有学会关于他所做的一切,也没搞懂爱情最纯真的模样。

而我年轻时竟也真的以为我爸所做的事很不浪漫,于是从来没送过黎小梨花,倒是被他带着骑自行车栽进湖里。

出了社会才发现乔先生说自己不浪漫大概是自谦,不然我妈,或者其他好多oga不会被这种举动感动得稀里哗啦。

还好,傅匀给了我不一样的体验。

“要是你后面找我秋后算账怎么办?”

傅匀拉着我的手走在小区附近的小道上,我有时很享受这种感觉,就两个人,平平淡淡地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连世界都不用太在意。

傅匀说:“那也是明年秋天的事了。”

我不自觉将头又往围巾里面埋了埋,打心眼里想笑。

不工作的时间里,我的睡眠状态时好时坏,常常维持四五个小时的连续睡眠,要么稍有风吹草动就会惊醒,要么就是做一个不知所以然的梦,醒不过来。

我曾经很多次梦见我被什么东西追着跑。明明周围环境都很明亮,却带着莫名的阴森,我不敢回头,我只知道有人在追我,要是停下来我就要死了。

最开始时我还会向辛秋寻求帮助,运动试过了,冥想试过了,效果并没有很显著。

辛秋最后不得不给我开了一兜子药。他说他真的很不愿意这么做,我倒是买单买得很愉快。

我安慰辛秋说这是他作为医生应该做的,毕竟我不想挂掉。

后来梦做多了,我对此变得见怪不怪,只是将它融入了生活,试图去接受。

直到这一次傅匀半夜摇醒我,看着我,他的眉头几乎快能夹死蚊子。

他原本应该在书房的,搞得我以为这也是我在做梦。

“乔浅,醒醒。”

我半睁着眼睛看向他,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面前这人是谁。

“你在哭。”

我又是一愣,眨了眨眼睛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脸上一片湿润。我问傅匀:“你是真的还是假的?”

顿了顿我又说:“我很少梦见你。”

他的表情并没有放松,眉头紧拧,看上去不是很开心。

担忧随着夜色一起在他眼眸间化开。

灯光亮起那一瞬间,让我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眼睛一阵刺痛,傅匀将我从床上捞起来,我们面对面坐着,他的手扶在我的肩膀上,表情肃然。

“你觉得呢?”

“有点像假的,之前梦见过你,表情臭得跟什么一样,说要把我关起来。”我无所谓地摆摆手,左手除了刺痛没有其他任何感觉。

傅匀目光沉沉地盯着我,直到我的声音渐渐降低。

我垂下头,不愿意再和他对视。

我跟傅匀说:“我的梦光怪陆离,认识的不认识的人都在里面,傅匀,我是不是没有跟你说过……我高中时候发生的事?”

他将我搂到怀里,低头在我唇角轻轻碰了一下,借着夜灯光线精准地将我额边遮住视线的碎发拨到一边。

“我一点都不想回忆起那段记忆,那些事我甚至不敢告诉心理医生。从某种意义上讲我也挺厉害,医生没套出我话。”我笑了两声,“我觉得我是咎由自取,很多事都是这样,包括如今的生活。心情好的时候想去责怪别人,又发现能责怪的人竟然一个都没有。那群一直唏嘘我的长辈,疏远我的同学,还是连警察都没有办法的那群人?好像都不该。”

我往傅匀怀里靠了些。

情绪病有时候可能跟时间周期有关,在晚上尤其格外强烈。

网上的人会自我打趣说这种事情很正常,情绪嘛,到点了总会低落的。

于是我也这么想,我可以就是一个普通人,问题不大。

“梦见了什么?”傅匀低声问我,他一直握着我的右手轻轻摩挲着,仿佛在用这种方式安慰我。

沉默的空间越发静谧。

他像是带着某种神奇的魔力一般,让我终于毫无顾忌地说出了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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