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楼上，林雪径直带唐邪走到最里面一间办公室。
“就是这里了！”林雪热情地指着办公室，又问：“我跟里面负责的李主任认识，要不要我进去帮你说说，或许不用排队！”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就算林雪是个大美女，唐邪也不为所动。
“不用了，谢谢！”唐邪脸上还是看不出半点感情，简单道歉之后便径直走进办公室，连头也没回一下。
林雪似乎已经适应唐邪的态度，并未放在心上，反倒好像因为能帮到唐邪就很高兴。
“小雪，你这是怎么啦？刚才那个死人脸到底有什么特别？”两人往回走时黄玲梅困惑地问。
在她看来，唐邪那张臭脸好像别人欠了他一条命似的，而且穿着土里土气，身上还有一种怪怪的味道。怎么看都是屌丝一枚，凭什么让林雪这样的大美女对他如此上心？
“死人脸？你形容的还真形象！”林雪咯咯笑着，并未回答。
有些事不是别人能干理解的，说出来只是徒添烦恼而已，黄玲梅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不希望黄玲梅为她担心。
……
唐邪走进办公室时，里面已经有人在等，大家坐在长椅上排着队，很有秩序。他发现除了他自己之外，房间里的每个人手中都有一封信，很明显是推荐信之类的东西。
那些人一个挨着一个，把推荐信给办工作后面的一个秃顶中年看，这秃顶中年便是林雪口中的李主任。
李主任不慌不忙，每封信都看得仔细，看完之后随便问两个私人问题，便按照推荐人的轻重给推荐生分了系。
一切看上去很简单。
唐邪心中却是没底，院长让他来报名，却没给他推荐信。莫不是院长真的在骗他？想到这里唐邪暗自发誓，若院长敢骗他，他绝不会放过院长。
推荐生本来就不多，很快便轮到唐邪。
“哟，李主任忙呢！”
唐邪站在办公桌前正要说话，便有个大腹便便，满面油光的中年推门进来，动静弄得很大。中年人身边还带着个二十来岁的学生，两人全是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样，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好像大公鸭一般。
“哎呀，王局长，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李主任见到王局长便眉开眼笑，连忙站起来迎上去握手。
“这不是给我儿子王邵杰报名吗？”王局长指了指身边的儿子。
王邵杰年纪与唐邪相仿，一身的名牌，头发留得老长，若不是王局长说，旁人还以为跑进来个不良少年。王邵杰浑身傲气，走进房间居高临下办扫视一周。
“哎呀呀，王局长的公子真是一表人才呀！”李主任对着王邵杰连连称赞。
就这还一表人才？整个就是个点缀得不错的废材吧，摆明了没本事考，来混文凭的。几个排队等着分系的推荐生心中不屑，可对方毕竟是王局长，他们也不敢说什么。
“可不是吗？这小子脑子可聪明了，肯定是哪个老师嫉妒我们，高考故意给低分，这才没考上的。你说现在这人，这怎么就这么小心眼呢，就看不得别人比自己好！”
王局长说得振振有词，好像真的一样。
高考的阅卷的老师压根就看不到名字，怎么可能去针对他儿子。分明是他儿子没本事，他还死要面子往自己脸上贴金。
可王局长这等大人物，李主任岂能得罪，只能连声称是。
“来来来，先给我儿子报名吧！”王局长搞得这里好像他的办公室一般，丝毫不客气，把王邵杰往办公桌前一推。
王邵杰看到唐邪站在哪里没动，丝毫没有给自己让路的意思，顿时有些不高兴，故意撞了过去。
唐邪眉头轻皱，脚下生根，站在那里稳如泰山。王邵杰撞过来没撞动唐邪，反倒是自己踉跄两下，险些摔倒。
“哪来的土鳖，给我让开！”王邵杰一甩长毛，恶狠狠瞪向唐邪。
他爸可是清江市的公安局长，平日到哪里他不是高人一等？这个唐邪也太不识相了，见他来了还不赶紧放低姿态，居然敢如此强硬。
“这人谁呀！”王局长也是面色一沉，冷冷问道。
“哦，也是个推荐生。”李主任连忙陪笑，然后不耐烦地对唐邪摆摆手说：“你先一边等着，让我先给王局长的公子处理。”
说着李主任便请王局长和王邵杰到办公桌前。
可唐邪仍旧纹丝不动，冷冷道：“我先来的！”
此话一出，其他等待的推荐生纷纷看过来，对唐邪新生敬意。对于王邵杰仗着自己父亲是局长就搞特权，谁都看不惯。凭什么别人辛辛苦苦等待，却让他一来就插队？
“我说李主任，医科大的推荐生要求也越来越低了吧？怎么这么没礼貌没教养的人都要？”王局长沉着脸，意味深长地看向李主任，用威胁地语气说：“要不，我跟教育局长和卫生局长反应一下？”
说完王局长转而看向唐邪，挑衅地笑笑。
王邵杰更是得意忘形，对唐邪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