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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公用的白月光 第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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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松风?乖乖?风风?宝宝?老婆?”

赵杰一就跟失去孩子的可云一样,忽然疯掉了,往楼上蹿了两楼,又往楼下蹿了两楼。

他不死心,又迅速坐电梯到楼下去,打着手电筒把来往路人的脸都照了一遍,能藏人的犄角旮旯也绝不放过。

赵杰一站在楼下,气喘吁吁地按下贺松风的电话号码。

“乖乖,都是我不好,我跟你道歉,你原谅我好不好?”

他还没来得及把这话说完,便听见电话那头突兀地冒出一句吊儿郎当的陌生男声:

“给我报个价呗。”

赵杰一如遭雷劈,从头到尾焦透了,一股汹涌的怒火猛冲出喉咙,声音也跟喷火似的暴起:“谁在跟你说话?你在做什么?贺松风你他妈要死是吗?说话!”

贺松风蹙眉将手机拿远,“我现在有事。”

“你什么事?你能有什么事?”赵杰一的声音跟他的人一样气得跳了起来,等到歇斯底里地咆哮结束后,擦着滚烫的热汗,用着最不客气的语气哀求:

“乖乖,你赶紧回来,我跟你认个错,刚才都是我不好,我求求你你别在外面搞这种事情!”

赵杰一单手叉腰,来回踱步,胸膛呼哧呼哧往外送气,豆大的汗珠贴脸滚落。

“听到没有!”

“…………”

贺松风沉默了一会。

“再说。”

这就是他给赵杰一的回答,一个没有时间的约定。

赵杰一的怒火只能打碎牙齿往喉咙里吞,苦涩且不甘心地追问:“再说?什么时候说?”

“嘟嘟——嘟嘟——您拨的电话已关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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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所有人拿起智能手机为贺松风点击收藏此书

贺松风收起手机,就像他和程以镣第一次见面那样。

慢条斯理的,不慌不忙的。

他扫了一眼脚边,认出来这些撒得到处都是的凌乱杂物是他的行李,墙边还靠着被踩凹下去的灰黑行李箱。

在他不在学校的这一天半里,他的东西被人粗暴地丢出来,丢在台阶上。

路过的少爷不会弯腰低头去捡这些东西,这些没有奢侈品logo的东西,于他们眼中,和垃圾无异。

所以肆意践踏,是毫无心理负担的事情。

尤其是那一叠被踩得从红转黑的奖状,早就在鞋底的撕扯下,碎得不成样子。

赵杰一还笑话他上哪都要带着奖状,带着干嘛呢?招笑。

贺松风那时没作声。

这时,他仍不作声。

他抬起眼皮,淡漠地注视面前的高高瘦瘦,有些黑的男人。

这人不是程以镣,但有些眼熟,想来是那天跟着程以镣后面叫嚷起哄的小跟班。

对方双手抱臂,踩在台阶的最上层,而贺松风被他拦在下一级台阶。

他低头,轻蔑地扫去视线。

贺松风平静地仰头与人对视,脚踩在自己的奖状和衣服碎布的混合物上,不气不恼的,像块没有感情的璞玉。

“乡下来的死穷鬼,昨晚上没回寝室是去哪了?学校不是发了通知可以提前入住吗?”

贺松风的脸颊被对方用手掐起,不客气地揉了两圈。

软肉堆在脸颊中间,即便被这样粗暴的揉弄脸蛋,贺松风的脸却依旧清丽的让人挪不开眼,好像真跟高坐白月盘的神仙似的。

他平静自如的模样,叫人只想把他弄恼、弄哭,总之极大的催发破坏欲。

“还能去哪?”

这次是程以镣的声音。

黑皮男人发出老鼠一样戚戚的笑声:“镣哥,所以我说嘛,报个价,卖谁不是卖呢?”

贺松风的眼神越过面前男人的肩线,落在程以镣的身上,但很快又挪开眼。

贺松风宁愿看底下被踩烂的箱子。

程以镣立在门边,轻浮地用眼神在贺松风的身上来回扫了两下,看着看着,就不由自主地斜靠在门框上,不掩饰地露出侵略眼神。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好好的看,这会有时间、有精力,光线也刚好,足够程以镣肆意地把人从头看到脚。

贺松风脖子上嘬出来的红斑都还没消掉,显然不久前发生过什么。

就这样一个廉价的三流low货,那天竟然敢这样不给他面子。

看得程以镣直冷笑,盘算着恶毒的想法。

“你不会还留着别人的东西吧?”程以镣恶毒的声音哼起。

贺松风回答:“没有。”

“哈哈哈——镣哥你说话也太直接了。”

小跟班得了程以镣的纵容,更加放肆去掐贺松风的脸颊。

可在粗暴的侮辱手段下,是隐晦克制地用手掌心蹭弄贺松风的嘴唇。

背对程以镣,露出只有贺松风能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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