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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之后 第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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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这个姐姐是你的同事吗?我们下次是不是也该请那个姐姐吃饭。”

简时衍自然是不会同侄子解释其中曲折,顺着意思接着说,“下次如果再碰到的时候,你可以去问问她。”

剔除了多余的接触,陶枝念走下食堂台阶心不在焉。地面湿滑,小雨隐隐有渐停之势,淋雨走上一段路,大可无关痛痒。

陶老师,本就该是如此同事之间客套的称谓。说话人并无其他用意,她却忍不住回想对方那时的神情。

自作多情的人,往往承担作茧自缚的后果。陶枝念竟开始为对方态度里终究归于平常,而莫名失落了起来。

他们本就交情不深,不是吗?

简时衍给过斡旋的机会,给她发过短讯,当然依照他俩的关系倒也不是在闹矛盾。有些话说过一半,话到嘴边,便不必再有下文。

莫非相亲就是这样?看对眼彼此加速进程,婚姻殿堂鬼门关全自动,仿佛已经半敞开式的朝她招手了。

陶枝念蓦地脊背发凉,暗斥一句,真爱给人加戏。

夜深了,记不清了。回想起来,交集徒留成记忆里的模糊印象。伴随着错愕的酸怪,女人走下最后一级台阶。忽然起阵风,便再次不着痕迹被吹散了。

日子如往常平静,这阵子赵樾尔把女儿带来学校办公了。

赵樾尔是放养型的家长,怡乐一般安静,写完作业就在妈妈的工位上看书,存在感并不强。

直到某天,陶枝念回到办公室看到工位旁坐着一个小孩。

赵樾尔往她桌上放了份切块蛋糕,“来得正好,尝尝看小简买的蛋糕。”

或许赵老师早察觉到什么,在体制内混了这么久,这段时间都没见过两位相亲过的老师有任何明面上的接触,极会看眼色地忘记先前偶然撞见的旧事。

显然说者无意,听者对小简的称呼感到陌生,陶枝念在看到小孩时才对号入座。

简之之看过她放在桌面的课本,讨巧地记住名字,“枝念姐姐。”

陶枝念应下,看来她的托管业务日益壮大,又多了一个要照看的小鬼。

简之之自然看不懂大人间的人情往来,只知道每天放学时小叔带他去蛋糕店买甜品,他精挑细选了一块长得最好看的小蛋糕,准备送给周怡乐吃。

他就像是在大人不知情时造访,带上家里人买的零食借花献佛。隔三差五地来,写完作业准时在晚二下课前收好东西,溜回对门办公室。

周怡乐上三年级,遇到不会的题目,偶尔会凑到陶枝念这边来问问。课后作业能有多难,三言两语便能解释清楚。

陶枝念小时候和怡乐的情况类似。

陈淑文在四大银行之一上班,加班的时候无暇顾及孩子。那时候不像现在,小学没有托管,陶枝念就在办公室里找一个空位写作业,等母亲下班。再后来,她被送去外婆家寄宿,一定意义上算是在托管班长大的。

同事的育儿观念清醒脱俗,赵樾尔宁愿把女儿带到身边,标榜着坚决不送去托管浪费时间的旗号。

陶枝念接受到来的插曲,检查小学生作业很容易。在两个小孩没拌起嘴之前,她勉强觉得赵樾尔的决策算个明智的选择。

赶鸭子上架,陶枝念有个精品示范课的比赛,磨洋工似的打磨课件。几页ppt花了大几十买了独家模板,还是不够不中意。她对着电脑修修改改,没注意到身后两个并排小桌子的动静。待到发觉有什么不对,竟是因为听到细微的抽泣声。

她转头,诧异地看到简之之已然化身变成流泪猫猫头。

怡乐显然也是被小男孩这副模样给吓到了,丢过去几张面巾纸,忙着撇清关系,“明明是你先盯着我看的,你哭什么啊。”

周怡乐近期脸上破相了。课外活动的场地无人看管,操场追逐打闹时没个轻重,同桌手一抬,蹭破女孩子脸颊的某处皮肉。

赵樾尔对此很生气,约了周末上沪市去看皮肤科。这道缺口疤痕称不上触目惊心,仍在结痂疗愈之中,但颇有些惹人侧目。

简之之更委屈,每周他都和周怡乐一起上围棋课,自认为照理该算是朋友了吧。而且周怡乐皮肤特别白,他喜欢盯着那双和蝴蝶翅膀微微扇动式的眼睛看,所以当发现小伙伴脸上多了个小坑,没忍住问了一嘴。

没想到竟然被骂了,明明每次来找她的时候,他都给周怡乐带最好吃的小蛋糕了。

男孩子为什么不能哭啊?眼底的泪水冒出来,他就要哭。

陶枝念用了好一会儿才听懂事情的来龙去脉。

起因是小女孩的气话,“家里人没教过你不要戳人痛处吗?哦,反正你又没有爸爸妈妈。”

闻言,心一凛,陶枝念解决方式很是简单粗暴,到外卖平台点了五杯奶茶。

作为外人,她当然不能做主持公道的角色。唯一能让现在耳根清净的方式,就是用吃的堵住俩活宝聒噪不停的嘴巴。

正值大课间,课代表把今天的作业送过来,陶枝念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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