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同一种人,都最终只会什么抓不住。
林恩就那么神色漠然地看着周遭的一切,看上去就像是随时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哦,太棒了!”一声相当大声的夸赞将他的神智从莫名的思绪中拉回,他瞬间本能警惕循声看去。
那声音来自一个橘发的高大男人,那男人似乎是个画家,正赞叹地看着一名女性。
那名女性在公园的花丛旁摆出像是杂志模特般的姿势。
而画家则对着那名女性大声夸赞:“很好,玛丽,保持这个姿势!”随后他迅速开始在面前的画板上开始涂抹。
林恩看向那名叫“玛丽”的女性,那是位有着一头短金发的女性,穿着陈旧而花哨的连衣裙。
她的手臂侧边有着隐约的针孔,即使画着有些浓艳的妆容,面容也遮掩不住憔悴。
种种痕迹都显示着,她应当是哥谭底层的一名流莺。
林恩对此并不感兴趣,他本想离开这片公园回到公司去,还有许多事等着他处理。
然而路过那名画家时,他瞥见了那画板上的画,这让他脚步停了下来。
那名画家绘画速度相当快,只过了十余分钟,那幅画就完成了。
然后他走上前,给那位女性塞了些钱,那名女性显然很满意,踩着自己的高跟鞋转头就走了。
这时候这个画家似乎注意到了在远处静静看着的林恩。
“嘿,你好,”画家扭头冲林恩打着招呼:“你对这感兴趣吗?请过来看吧!”
正常来说,林恩应该掉头就走的,他不是一个喜欢和别人社交的性格。
不,正常来说,他刚刚是不会停下脚步看人画画的。那幅画有某种异样的东西吸引了林恩的注意力。
于是林恩想了想,迈步上前:“感谢邀请,我确实很感兴趣。”
他目光自然地打量了下眼前的这名画家。
这名画家有着一头橘红色的头发,身材健壮,看上去却并不给人压迫感,反而非常随和。
这人的面容并不算多么英俊,更多的是有些粗犷的魅力,但整个人的气质却十分独特,给人一种激烈与温和相互矛盾的感觉。
他穿了身休闲夹克,那应当就是随便哪个廉价商场买的。
画家笑着冲林恩展示了下他的画板。
那上面画着刚刚那名叫做玛丽的女孩的画像,不得不说,这人画得相当不错。
画中的玛丽在花丛前,她苍白的皮肤被花丛掩映着。
那双眼睛之中透露出的迷茫和疲倦让整幅画都充满了某种哀伤。
而花丛后填充了许多绚烂的色彩,看上去像是某种流动的生命。
“怎么样?”橘发的画家饶有兴致地看向林恩,问道。
“很特别的风格”林恩看着这幅画,开口道。这幅画中的色彩让他感到一些异样。
“就像是你能从模特身上看到什么别人所看不见的事物。”他看向这名画家。
这画家笑了笑,他说道:“那位姑娘,她在走向自我毁灭,不过今天过后,她或许会走上一条不同的路。”
“这么说,你是一名慈善家?”林恩挑眉问道,他试探着对方。
而橘发的画家苦笑了下:“我?我和慈善家可挂不上钩,只是遇到了她,那就顺手帮帮忙,让她尽量离那条自我毁灭的路远一些吧。”
林恩不置可否,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要和这人交谈,这让他感觉有些失控。
“感谢您的邀请,先生。”林恩想要转身离开。
“哦,先别走,你喜欢那副画吗?”这个画家问道。
“什么?”林恩心中顿时警惕起来,他隐隐感到这个画家有哪里不对劲。
“那幅画,&039;死亡圣母&039;那幅画,”橘发的画家微笑着看向林恩。
刹那间,林恩回想起,那副被猫女从伯爵宴会上弄回来的、名为“死亡圣母”的奇异画作。
那幅画他曾经调查过,种种迹象表明那似乎确实是达芬奇不为人知的一幅作品,然而对于画中女性的调查却陷入了瓶颈。
画中的那名女性,没有留下过任何存在过的痕迹,似乎只是画师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