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连拂雪在医院呆到十二点多,昨天晚上又折腾了很久才睡,早上起来的时候已经饿的不行了,本想在连拂雪的怀里再赖一会儿床, 但又怕饿着连拂雪的孩子,在床上做了三十多分钟的心里斗争,最后还是扛不住饥饿感,艰难地从被窝里起来,去找吃的了。
“你饿了啊?怎么不叫醒我,我去给你做饭吃。”
连拂雪将凌乱的头发拂到头顶,露出饱满的额头和刚睡醒还有些迷蒙的眼睛,细碎的额发扫过眼睫,眼皮上的一颗小红痣,显地他莫名有些颓丧的性感。
阮寄水才发现连拂雪眼皮上有一颗红痣,很是惊讶,好奇宝宝般凑过去,想要看仔细一点。
他对连拂雪的身体和性格都有无限好奇。
连拂雪没明白他凑过来是什么意思,还以为阮寄水和往常一样,是想索吻,便揽着他的后脑勺,敷衍地在阮寄水的唇角亲了一下,道:
“别作妖。”
大冬天的,他刚从暖气充足的被窝里爬起来,嗓子又干又渴,起身想从衣柜里找衣服穿,结果刚打开衣柜,就听见阮寄水急促地喊了一声——
“别!”
下一秒,乱七八糟团成一团的衣服就从架子上喷涌而出,一股脑儿地往下落,纷纷扬扬,将连拂雪从头淋到尾。
连拂雪:“”
他头上顶着衬衫,脚下还堆着几件裤子,不敢睁开眼往前看,深呼吸几次,才怒极反笑道:
“阮寄水!你对我的衣服做了些什么?!”
“”阮寄水心虚地移开视线,强装镇定道:
“你一直不在家,我晚上只能抱着你的衣服睡了。”
“抱着我的衣服睡就睡了,也不把它们都折回去的?”
连拂雪服气了。
他把衣服都捡起来,一件一件地折好,塞进衣柜里。
阮寄水自己是大小姐一个,之前在家里都是有人伺候的,闻言从后面抱住连拂雪的腰,认真道:
“我可以学。”
“”连拂雪懒得理他。
他穿了一件衣服,随即弯下腰把阮寄水从床上捞起来,拍了一下他的屁股,道:
“下次不准把我的衣柜弄得乱七八糟的。”
阮寄水“噢”了一声。
他是南方人,说话黏黏糊糊,还有一点朴素的闽语腔调,连拂雪觉得他说话很有意思,单手抱着他走出客厅,一边走一边逗阮寄水说话:
“老婆,今天吃三明治好不好?”
阮寄水:“好哦。”
连拂雪问:“今天出门,你穿呢子外套会不会冷?”
“嗯我是觉得这样子穿不会冷欸。”
阮寄水手背托着下巴,看着连拂雪的身材,很认真地回答。
连拂雪被他惯常用的语气词逗笑,又故意引着阮寄水说了几句,阮寄水又答了一句,看着连拂雪一边低头煎鸡蛋一边笑,再迟钝也反应过来连拂雪在逗他玩了。
他大怒,扑过去,从后面抱住连拂雪:
“你又逗我玩!”
“听你说话真的很有意思欸。”连拂雪学他的语气:
“你们这里的人,都这样子讲话吗?”
阮寄水:“”
他气地挠了连拂雪几下。
两个人吃完饭之后,连拂雪带着阮寄水去了医院。
他预约了一个基因检测,去之前把阮寄水放在了江韵书那里,
“爸,你帮我照顾他一下。”
连拂雪说:“我有事去忙,一会儿就回来。”
江韵书转过头,看着阮寄水,点了点头,道:
“你去吧。”
连拂雪见江韵书答应了,便低下头,掌心按着阮寄水的后脑勺,让阮寄水抬起头来看他:
“宝贝儿,我去了,你在这里等我。”
“好。”阮寄水说:
“老公,我在这里等你。”
“嗯。”连拂雪伸出手,指尖挠了挠阮寄水的下巴,随即转身便往前走。
阮寄水伸出手去,只摸到了他的指尖,但那指尖很快就从他掌心里抽走,只留下短暂的温暖和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