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官精致,眉峰锋利,就是脸有些冷。
鹿惊棠坐在最后一个位置,晕晕乎乎的撑着下巴发呆,突然眼前一暗,她懵懵懂懂抬头看去,醉眼迷离,看到一张英俊逼人的脸。
她咧嘴一笑,说话慢慢的,“你竟然真的来接我了。”
周部长赶忙走过来,“傅总,您来了,实在不好意思,今天部门聚餐,大伙一高兴就喝得有点多了。”
傅南屿点了下头,将人扶起来,这次鹿惊棠没有再口出狂言,软趴趴靠着傅南屿有力的臂膀站起身,冲大家挥挥手,“大家吃好喝好啊!”
秦先昭打开车门,傅南屿将人塞进后车座,长腿一跨自己也坐了进去。
车窗外光影透进车内,照在他冷漠俊美的脸上,说不出的魅惑,沉眸看向身边的人。
鹿惊棠靠着车窗呼呼睡,小脑袋因为车身摇晃时不时在车窗轻磕一下。
左边一辆车突然超车过道,车身剧烈晃了一下,嘭的一声,鹿惊棠的脑袋重重磕了一下。
她疼的嘶了一声,又因为喝醉干呕了几声,眼睛依旧紧闭着。
察觉到傅南屿投射过来冰冷的目光,秦先昭清咳了一声,说了句,“抱歉。”
傅南屿叹了口气,抓着鹿惊棠软乎乎的身子,低下身子让她的脑袋靠在自己肩上。
脑袋枕上一个硬硬的但还算舒服的东西,小醉鬼嘤咛了一声,脸蛋在他昂贵的西装布料上蹭了蹭。
轻微又软的呼吸拂过他坚毅的下颚,傅南屿黑眸从她的眉间一寸寸描摹到她唇上,他听到自己心口有什么犹如烟花般炸开了,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感觉流淌至全身,拨动直达心口的脉搏。
车停在院子里,傅南屿对秦先昭说:“太晚了,在这休息就行,明天再跟我一起去公司。”
秦先昭关上车门,“好的。”
小秦将车停进车库,离进屋还有一段路,鹿惊棠走了两步就觉得脑袋晕得厉害,蹲在地上怎么也不肯走了。
“我不走了,我今晚就在这睡。”她把脸闷进膝盖里,蹲在原地耍赖。
傅南屿又气又无奈,去扶她的手肘,“太冷了,待会感冒了。”
还是不肯动,他蹲下身,声音放轻了哄道:“那上来,我背你进去。”
等了大概一分钟,两只手交缠在他脖颈间,软乎乎的身体覆上他温热宽阔的后背,他心想,这一辈子所有底线都在这个人身上毁于一旦
将人稳稳背起,背上的人下巴搁在他肩上,院子里的橙黄色的灯光落在两人身上,在地上映出紧紧相贴的两道身影。
突然,感觉到颈间一股温热的湿润,他听到背上的人如猫似的啜泣声,背上的人软软的喊了声,
“哥哥。”
傅南屿脚步一顿,须臾,他轻轻嗯了一声。
“哥哥。”她又喊了一声,等了一会,他听到鹿惊棠哽咽着问:“哥哥,爸爸妈妈为什么不来接我?”
“哥哥,箱子里很黑。”
三岁时鹿惊棠和母亲姜月被绑架,姜月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女儿藏在一个箱子里,告诉女儿没有见到穿着军人衣服的叔叔阿姨前不能发出一点声音,就这样鹿惊棠守在姜月的尸体,在漆黑狭窄的箱子足足待了一天一夜。
期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还是前来探查的傅夏青察觉到异常,亲手将她抱出来的。
傅南屿喉咙艰涩,他低声道:“没关系,爸爸妈妈让哥哥来接你了。”
他想起来了。
鹿惊棠刚住进傅家时,他也这样背过她,那个时候鹿惊棠整夜整夜睡不着,一睡着就做噩梦。
他就背着小小的人在院子里一圈一圈的走,走到她睡着了为止。
是谁心虚了我不说
鹿惊棠第二天起来头疼得不行。
但是不是醉酒的那种疼,是后脑勺疼,她伸手往自己后脑勺摸了摸,肿了一个大包,怎么还有一股红花油的味道。
窗外已经大亮,明光透过白色纱帘落入室内,在地板和床面上投出一道道阴影。
她伸长胳膊捞到手机一看,快八点了。林依晓给她发了几条微信。
【林】:“你没事吧?老板不会恼羞成怒杀人灭口了吧?“
她回,“没,刚起床,昨晚我干啥了我怎么想不起来?”
【林】:“嘿嘿,建议你不要回忆,有什么事情知道了只能徒增烦恼,可怜周部长昨晚看了一晚上智联招聘。”
【鹿】:“看那个做什么,签到领五元红包?”
【林】:“嘿嘿,你还是不知道好。”
【鹿】:“?”
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鹿惊棠干脆起床洗漱下楼吃早饭。
下楼的时候,傅南屿已经西装革履的坐在自己的固定位置,如拍摄画报的男模一样姿态优雅的享用起早餐,完全看不出被醉鬼闹了一晚上的倦色。
“叔叔,惜姨,大哥,早上好。”
叶惜溪笑:“早上好,头还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