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在世时就和原主说过,他这个庶出的二儿子是个混不吝,烂泥扶不上墙,让她不要理会。现在爷爷才去世没多久,头七都还没过,就迫不及待跳出来找存在感,真是太离谱了,太难了。
即使再难也要处理,大不了一包药下去,保准他缠绵病榻,寿终正寝。陈忆香在心里发狠的想着,希望她那好二叔能见好就收,否则就别怪她心狠。
陈管家担心的跟在自己姑娘身后,默默叹气,自家姑娘怎么这么命苦啊?唉!
陈府,大厅里。
“大侄女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久还不出来,让长辈等着她,真是太没教养了,以后一定要让夫人好好教教她,什么是尊重长辈。”陈二爷带着自家夫人坐在灵堂的主座上,趾高气昂的打量着周围,一双小眼睛散发出贪婪的绿光。
“老爷说的对,女人家家的,乖乖等着嫁人就好,要什么财产,不知所谓,还好有我们老爷这样的长辈管教,不然哦,以后可没人要。”陈许氏是个精小瘦弱的女人,但一双三角眼显得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刻薄。
此刻打量周围家具摆设的样子,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架势。突然看着高台上一个素白的瓷瓶皱起眉头,嫌弃的道:“你,过来把这个花瓶搬走,真是晦气,摆个白色的在这里做什么,换了换了。”
周围的丫头们可不敢,这是老爷最喜欢的瓷瓶,可小姐还在呢。但,这又是小姐的长辈?一时间,丫头们也很踌躇。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搬走。”陈许氏见没人听她的话,三角眼更是凶光毕露,看起来还真有点渗人。
“我看谁敢。别什么不相干的人就敢到我陈家来指手画脚,我陈忆香还没死呢。况且,这是爷爷的灵堂,头七都还没过,你们就来放肆,该死。”没想到一出来就看到这么一幕越俎代庖,不孝放肆的一幕,本来就憋屈的心,更是无端端起了几把无名火。
陈许氏和陈二叔脸黑了,这小娘皮怕不是想造反。
“怎么说话的,我是你二叔,这是你二婶,可不是什么不相干的人。”
陈忆香闻言,作恍然大悟状,讽刺道:“哦,原来是二叔和二婶,我还以为家里来了什么强盗呢,这,只想着维护爷爷留下来的东西,没看清楚。二叔,今日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应该不会在老人家尸骨未寒的时候做什么的吧?”
陈二叔打量了一下周围的摆设和东西,他可不相信老不死的没留下什么东西来,说什么没有,他可不会相信。
“大哥走得早,就留下大侄女你一个人,现在我爹也走了,二叔也是心疼你,为你选了门好亲,大侄女只管好好备嫁,趁着现在正是头七,还不到热孝,二叔一定让你风光大嫁,以后荣华富贵享用不尽。”说到这里,陈二叔整个人都是得意洋洋的,表面却装出一副为你好的样子,令人看了就想吐。
“不必了,陈姑娘已被陈老爷许配给了在下。”就在陈忆香想发飙的时候,门口传来一道霸气冰冷的嗓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
显然是个长期处于主导地位的人。
陈忆香抬眼望去,那是一个清冷矜贵的男人,迎着阳光走进来,仿佛冷情的天神降临人间,瞬间,她觉得自己的心被狠狠的撞了一下。
但,陈忆香皱了皱眉头,她怎么没听爷爷说过自己又未婚夫。
但看对方也不像是会骗人的样子。
云之羽(2)会员,加更
“你是谁?”陈二叔脸色铁青的看向来人,他绝不允许有人出来破坏他的计划,不管是谁,只要敢阻止他得到陈家,那就都该死。
青年淡淡的看了一眼贪心不足陈二叔,对着陈忆香微微点头:“在下宫门,宫尚角。”然后径自走到堂前,点燃香火,恭恭敬敬的上了三炷香。
宫氏一族常年隐居旧尘山谷,自成一派,不受江湖规矩约束。宫氏家族中共四门嫡系,以宫为姓,以商,角,徵,羽为名。徵宫擅长医毒暗器,商宫擅长铸造兵刃,角宫掌管外务,负责家族营生和在江湖中斡旋,羽宫负责内守,防卫和统领宫门上下。
宫门历经百年,收集了很多江湖中失传已久的功法秘术,武功高强者层出不穷,一代一代薪火传承。而江湖上所有不想与无缝狼狈为奸的江湖门派无不把希望寄托在宫门,由此可见宫门在江湖中的威望。
陈二叔一听说这是宫门的宫二先生,不由吓得腿软,虽然他们不是什么江湖名门世家,但对这些江湖事还是非常清楚的,据说宫二先生是个冷酷无情的狠人。但直接让他离开,他又不甘心,这可是发财的机会。
“宫二先生,不能因为你是宫门的就可以口说无凭,你说我爹把我这侄女许配给了你,你有证据吗?”他本来以为,今天肯定能拿捏住陈忆香这大侄女,谁不知道他这侄女儿就是和柔弱无依的面团儿。
没想到中途竟然跳出个程咬金来,要是真是宫尚角,他的谋划还能成功吗?
宫尚角冷冷看了他一眼,好似没有人气般,他从怀中拿出一枚玉佩和一封书信。“这是当年我和陈老爷互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