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牙切齿朝空中那个身影开枪，毫不意外地看到他变成雾气消失。
我眼神一凌，穿着斗篷的人出现在我身后，我掐住他的肩膀，猛的把他摔到地上，又是假的。
“太过于依赖体术的家伙，连幻术都忘了用呢。”毒蛇的话不多，冷淡的声线回荡着。
朋友，你的意思是在明知道幻术比我强的家伙面前用幻术是吗？
我抽了抽嘴角，虽然有班门弄斧的嫌疑，我还是听劝地幻化出没有形体可言的巨兽，流动的，黑色的触手控制住疯狂涌上来的路人。
“厶厶，不错的想法。”他幻化出蛞蝓，似乎很喜欢这类软体生物。
精准打击不行，那我就火力覆盖。
两架闪着寒光的机关枪出现，转动着射击，枪声不绝于耳。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试图用言语干扰他，仔细观察着周围，寻找本体。
那家伙悠闲地飘着，子弹穿过他也只会带起一片烟雾，我用了幻术之后，他意外地好说话：“你的幻术很有意思，也有其他能力的帮助吧。”
异能？他也有异能吗？我愈发头大。
“我是通过粘写找到你的呢。”他忽然出现在我面前，我可以清晰看到那脸上的紫色倒三角，“厶厶，你现在的表情真不错。”
事已至此，我也能猜到他的本体不在这里，眯起眼睛，只靠幻术，可杀不死我。
蓝色的火焰直接燃起，我无差别地攻击着周围的一切，既然是幻术，那镇静之炎就是最好的选择，雨如同瀑布般落下。
毒蛇似乎都被我惊到了，他的幻术造物在我的火焰下大大削弱，被我的匕首划开。
口琴使用过度，有一些磨损，乐声沙哑起来，街道开始坍塌。
毒蛇不想过多纠缠，时间拖的越长对他越不利，眼见着没办法迅速杀死我，他嘴角下撇：
“阿拉，我可不做赔本的生意。”
我突然想起了他那个一万里拉一个的冰淇淋。
这就是奸商思维吗……我无槽可吐。
毒蛇飘远了，似乎是感受到什么，毫无留恋，只丢下了一句话：
“厶厶，想办法离开吧，异端。”
我停止了攻击，路人也都安静下来。
好吧，我现在可以慢慢寻找现实和虚幻的交界处了。
我散开雾气感知着，毒蛇的幻术能称得上天衣无缝，我并未感知到明显的破绽。
推理一下吧，把我带入这个幻术的……
我抬头看向了维开的那辆车。
正好给里包恩换辆车。
我心安理得地把维拽下来，点燃火焰。
经过指环强化的雨之火焰带着镇静的特性冲击着黑色车辆。
它渐渐泯灭在那片蓝色之中。
世界开始褪色，废墟化作雾气消失，街道上的那些普通人，甚至包括维都慢慢变淡消失。
星空终于显现出来。
原来，都是假的吗？完全看不出来啊。
我沉重地叹气。
真实的世界没有街道，附近是一片废弃的花园。
杂草肆意生长，凌乱野生的花开得正艳。
明亮的月光下，我看到了里包恩和克洛肯。
“ chaos ～”里包恩看起来等了有一会了，他拿着cz75 ，眼神幽深，不知是真心实意的感慨还是阴阳，“看来你运气不错。”
他没有说出后半句话，我自动在心里替他补全：能活着出来。
“我可没那么容易死。”我撩了下头发，现在穿单件衬衣还是有些冷的，里包恩朝我迎面丢过来一件西装外套，糊了我一脸。
我忽然发现他手上拿着一个奇怪的手镯。
那是什么？我眼神询问。里包恩平静地将其收回，没有告诉我的意思。
行，反正总会知道的。我耸肩。
克洛肯仔细探查了一下周围，摇头：“没发现毒蛇留下的痕迹。”
我凑到一副做错了事，低头不语的维身边，安慰地拍拍他的肩，顺口回答老师，“正常，他的本体压根没来。”
“哦对，顺便帮你报废了一辆车，不用谢我。”我朝里包恩竖了个大拇指。
他只是嗤笑一声，似是抱怨：“养你还真是费功夫。”
没办法，再怎么着你都不能退货。
“本来觉得你差不多能出师了，现在看来，”里包恩拉着帽檐，视线轻飘飘地扫过我，似笑非笑开口，“你离独立还差得远。”
“监护人先生。”我客观评价，“有没有可能，作为一个未成年，我本来就没到独立的年纪。”
哪怕放在我前世，也只是刚上高中诶。
里包恩懒得搭理我的控诉，推着我把我塞进他开来的车。
“特训还要继续，反对无效。”他坐在副驾驶，无情地开口，并忽视了我的不满，“我可不想你出去败坏我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