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就先当个开胃小菜留给糕藤吧,它会很喜欢食用的,只留下晶核就行。
鹈鹕看着他的背影沉默不语,直到杜鹃离开许久,她才接收到新的推送消息,画面里杜鹃正站在抚绵市市中心的一个繁华广场,面对着一个又一个摄像机镜头,从容又风趣地回答着记者们的问题,台下人潮涌动,时不时地响起掌声,记者会从一开始的质问连连到结束时的群情激奋只用了不到三个小时,在此期间有关于讨伐兽族夺回旧世界的话题愈演愈烈,鸣域率先士卒解决掉三大暗组及羌戎老巢的消息更加振奋人心,从一开始的人人喊打到成为夺回失地的领袖者,反攻计划的先驱者,这一局鸣域大获全胜。
而就在人潮尚未完全散去时,鹈鹕突然瞥到角落里那个少年身影,她瞳孔忽地一震,那个身影只出现了一瞬便消失了,可鹈鹕一眼便将他认了出来,她紧张到双手紧握成拳,关闭了投屏后迅速离开了中央大楼,乘坐特殊通道回到了自己经常呆的一处房子里。
平时回到这里时鹈鹕都会洗漱一下或泡个澡来消除疲惫,再换一身宽松的家居服窝在沙发里小憩,这次她连鞋子都没来得及换,就火急火燎地跑进收藏室,那里的置物架上摆放着一个十分显眼的长盒子,上面已经落了不少的灰尘。
用手轻轻拂去灰尘后,鹈鹕将那长盒打开,陈列在其中的是一个个枪械部件,弹匣和枪膛都是经过特殊处理,能够承载各种能量型的子弹,比如由一些特殊晶核制作而成的爆裂弹或储存着浓缩维能的□□。
鹈鹕的眼前又浮现出了那个男孩坐在她的面前,兴高采烈地组装着百灵的画面。
她抱着枪盒坐在地上,将头垂得很低很低,似乎连直起腰的力气都没了。
嘎达声响响起时,鹈鹕猛地抬起头来,狙击枪瞄准时的靶心红光落在了她的额心处。
砰!
少年轻轻拟声,嘴角咧开笑的很甜,鹈鹕似乎又看到了那双清澈的眼瞳,不谙世事,干净极了。
再次恢复意识时鹈鹕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血红色的,她能听到呼啸的风,噼里啪啦不断炸裂开来的紊乱能量场,以及羌戎失了心智般疯狂的笑声。
kid狠狠扼住丹明的脖颈,额头上的晶核被剜出之后的丹明满脸是血,早已气息奄奄,可那双如火一般的瞳孔似乎怎么都无法熄灭。
这个交给我还行,那位就由你来吧。kid歪了歪头,杀她会脏了我的手。
洗脑
091从未想到过自己也会有局促不安的一天。
他守在一处塌陷的小楼外,时不时透过乱石之间的缝隙去偷看里面的人影,由于是陆拾背对着他,091看不到他的表情,只知道陆拾在临进前的那双眼睛,疲惫、黯淡、没有丝毫活人的生气。
仿佛行将朽木的病重老人,又好似绝望到放弃挣扎的困兽,只那擦肩时的一瞬,都瞬间瓦解091所有想要逃避远离的念头。
他还能怎么逃避呢?
从始至终,他都和陆拾息息相关。
唯一能够记得的名字,历经两次记忆清洗都要记住的,也只剩下了一个名字,他不记得白安是谁,什么模样,和他说过什么话,经历过什么,那些已经消失在他脑海里难以启齿的过往,丧心病狂的实验、日复一日的被抽空血液、风铃孤儿院、那个对他自称红舒的男人
走不了,躲不开,忘不掉,放不下。
他只记得这个名字,以此为名。
他不想做回那个年少时的白安,那个无论被责问审视、拒绝过多少次,只要红舒朝他伸出手,就会急不可待奔向对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