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那夜与子书师兄他们一起玩。”
魏思暝笑道:“好。”
他觉得欣慰,白日隐的心中现在有目标,有苍生,有朋友,不再与从前一样孤身一人漫无目的的逃亡了。
很快便到了除夕,魏思暝清早便起来贴春联、祭灶神、大扫除。
虽然几人决定过了除夕便离开,之后也还不知会怎样,但他还是不厌其烦地完成这一切,祈求来年平安吉祥。
他拿着笤帚来到偏房除尘,一打开门,便见前日买的烟花爆竹都由高到矮由胖到瘦,整齐有序的摆放在地上。
他蹲在地上看,脑海里幻想着那日白日隐一个个将它们摆整齐的模样,忍不住学着他的样子,叫着这些烟花们的名字:“连珠炮流星”
其实他分不清哪个是哪个,只是胡乱按个名头罢了。
“那不是流星,旁边的才是。”
白日隐倚靠在门框旁,指正着他的错误。
“是吗?我看这些长得都差不多嘛,你这么厉害呢,认得如此清楚。”魏思暝站起身来,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像哄小孩一样夸赞着。
“”白日隐耳尖一红,默不做声地站直了身体,“出去买菜吧,他们快来了。”
“不用。”魏思暝朝着厨房的方向撅了噘嘴,“我怕下午大家都回家准备过年不出摊,所以一早便去买回来了。”
白日隐看了看他手中的笤帚,问道:“噢那我做些什么?”
魏思暝想了一会儿,实在找不到他可以做的事情了。
这院子并不大,他自己也不是很懂除夕的繁琐礼节,只是勉强学着从前爸妈的样子就是了,要问还能做些什么,他还真的不知道。
干脆问道:“从前这时候你都做些什么?”
“能做的事情有很多,去年的今天我在执行委托的路上,前年的今天我在练功、大前年的今天我好像在” 白日隐好像记不清了,咬着手指头回忆片刻,继续道,“大前年的今天我在”
“好了,好了。”魏思暝打断他,暗自责怪自己问出这么傻得问题,明明知道他在日月重光不受人待见,性格也孤僻,中秋除夕这种日子自然是没什么事情可做的,也不会有人带他玩。
冥思苦想了半天,突然看到廊下的茶盘,道:“厨房里有些热水,将门廊下的那些茶杯洗一下吧。”
其实这茶盘茶壶茶杯什么的,魏思暝每次喝完都会清洗出来,可为了叫他有些参与感,只能硬生生找个事叫他去做。
领了任务,白日隐便离开了,魏思暝拿着笤帚继续清扫偏房,没过多久,便听到厨房里传来噼里啪啦瓷器掉落在地上的声响。
他立刻扔了手上的笤帚,慌忙跑到厨房查看。
果然不出他所料,茶杯碎片散落了一地。
白日隐正蹲在地上,宽袖外沿一圈洇染了大片的水渍,正伸手去拾那些细小锋利的碎片。
“别动别动!”魏思暝一声突如其来的呼喊,把那人吓了一跳,手上一抖,碎片立刻割破指尖,淌出血来。
魏思暝急忙冲上前去俯身蹲在他身旁,左右也没找到什么趁手的布料,只有灶台上那块脏污的抹布。
他只能把还在渗血的手指塞进了自己的嘴里,舌尖略过,轻轻地舔舐着。
白日隐的脸庞瞬时间红得像要滴出血来,却并未将手抽回,眼睛深处尽是些得逞意味。
魏思暝专心致志的顾着他那处微小得再也不能微小的伤,并未看到他神色。
他将那手指拿出来查看,经过双唇与舌尖的轻微压力,血已经止住了,只留下一道小小的伤口。
“没事没事,碎碎平安。”魏思暝这才抬眼看他,却对上一双幽深炙热的眼。
他被这双眼迷得失了智,喉间微动,竟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混着白日隐的那一点血液,腥甜酸涩。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白日隐想要自己吻上他。
他不再犹豫,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缓缓地、试探着凑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