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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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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动作极慢,云迟意虚虚靠在他肩上快要睡着了。

林谨渊轻拍她的背:是不是忘了正事,怎么就要睡下了?

难不成他还想洞房?

云迟意抿紧唇瓣,退开身子,起身将他推到床榻边,扶着他坐到床沿。

他行动不便,她担起重任,去熄了灯,周遭陷入黑暗,忽而,手腕上红缎一紧,她回身跌入温暖的怀抱里。

为夫君宽衣。

他的呼吸擦过她的面颊,黑暗中,云迟意眸光一暗,叹于他做戏的功力。

这是扮演恩爱夫妻的小游戏?

云迟意瞬间来了精神,论演戏,她也算是经验丰富。

他想演,她奉陪到底。

云迟意抬起手,指尖颤颤悠悠挨到他腰间玉带上,她解了半晌,累得额间细汗密布,一直解不开。

她还头疼,不想洞房只想睡觉。

林谨渊的手不知何时揽上她的腰,笑音自她头顶传来:定亲许久了,夫人还未学会这些吗?

嫁给残废王爷后2

夫君教你。林谨渊贴着她耳畔说话。

闻言,云迟意眉心一拧。

他先解了二人手腕上红缎,带着她柔若无骨的双手除去玉带,宽大的喜服从他身上滑落在床榻。

云迟意一双手被带引着在他身上游走,顿时醒了困意。

林谨渊用无名指缠上她的腰带,轻轻一扯,云迟意感到腰间束缚尽数散开。

他架势做的很足,云迟意怀疑他到底想做到哪步。

回过神来,云迟意被压在锦枕之上,林谨渊半边身体借力靠在她身上,修长的手抬起她的下巴,温润的唇贴上温玉般的颈窝。

云迟意皱眉,在他含咬上来时更是疼得轻松叹一声,她往后缩着,床榻上什么东西硌着后腰。

林谨渊一直没松口,她只觉得脖颈像被撕裂了。

这个疯子。

他的手挑开云纱,覆于雪峰之巅,云迟意终于是忍不了了,她弓起背,手腕勾着他的脖颈,奋力坐起身。

难怪硌人,往后一摸,满床的红枣花生与桂圆莲子。

林谨渊撑着身体躺进里侧,看她摸黑捡起一颗红枣扔了下去。

她找的认真,一颗都没有放过,捡完这些东西,她疲累至极,忍不住胸腔里的痒意,偏头咳嗽良久。

林谨渊握住她的手腕:累了?

云迟意压抑着咳嗽声,摇了摇头。

林谨渊通情达理地道:夫人身子如此弱,不可再受累了,今夜到此为止吧。

咳嗽声哑然而止,云迟意抓住他的手,虚弱又不甘心地晃了晃脑袋,势必要将他留下来。

林谨渊已经在拢衣,淡淡地吩咐:今夜只能欠着了,此事是你我的秘密,不能外传,夫人可答应?

云迟意懊悔地垂下头。

他的手触及到她的脸颊:早些睡吧。

他移到床沿,放下重重床帐,对外轻喊一声。

潮生,进来。

名唤潮生的侍卫低着头推开门,带着雪锦鹤氅走进来。

林谨渊清瘦的肩膀披上鹤氅,满目雪色之上,他的眸色中的温和尽数褪下。

他朝潮生抬了下眼,指向黑暗中的圆桌,潮生默契地走过去,将蜜饯撤走。

等门合上,云迟意掀开窗帘,匆匆光脚下床去查看蜜饯,空无一物,连盘子都被端走了。

果然如此啊。

她撑开轩窗,露出一点幽暗的光,长廊下,潮生推着林谨渊走远,一高一矮的身影没入夜色之中。

春雨不歇,冷风让云迟意不得不关了窗。

人在虎穴,终日战战兢兢怎么能行,云迟意身体又差,扛不住整夜无眠,她回去躺下睡下了。

-

王府,书房。

潮生点起烛火,屋内昏暗如潮水般退下。

林谨渊坐在案边,低垂的眉宇间看不出情绪,节骨分明的手执起狼毫,在宣纸上落下一笔,颇有闲情逸致地画起水墨牡丹。

吩咐下去,留她三个月性命。

潮生眉心一跳,望着桌上的蜜饯陷入不解。

不是担忧她是皇后的人吗,怎么又不杀了

潮生不解地问:是因为她身份清白吗?

林谨渊道:我方才试过她,没有内力,脉象虚浮,用不了一年就会病入膏肓,不过,一年对我来说太久,三月足矣。

她是黑是白都不重要,放心吧,她会死的。

王妃若是病死的,只能算她命不好了。

潮生领会意思,又问:那主上是要改变策略?

林谨渊说:府上的蛀虫自然要除,但牵扯太大终归是下策。

他将狼毫搁置在一旁,桌上水墨丹青栩栩如生,在花心之中,他抬起拇指印下一枚指纹。

将此画送去临水阁,让他们寻一位名医,不日,我要他入府,切记,不可有所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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