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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惹冷郁权臣后 第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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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不到他眼里的山河,还能奢望他跟她说什么呢?

眼下能在他的庇佑中安稳度日,在听到他的心跳时有几夜安眠,已经是从前可望不可即的日子了。

她该知足的,对吧?

对吧……

薛兰漪长睫轻垂,掩下眼中的黯然,又将方才受惊时卷到自己身上的被子盖在魏璋肩头。

屏住呼吸,轻手轻脚一点点放下去。

魏璋霎时拂手掀开了。

薛兰漪腕子一抖,“妾、妾是担心世子后背的伤受了凉会复发。”

当初,她险些被拉进军营,最绝望之际。

是郎君银鞍白马冲破漫漫黄沙来救她。

他将她护在身下,身后砲石如雨落,砸在他的后背上。

滚滚碎石中,薛兰漪连郎君的脸都未来得及看清,却一直清晰地记得从他嘴角不停涌出的血,渗透了她半边臂膀。

那样的重伤想必到了梅雨季节就会隐隐发痛。

“世子且宽中衣,妾帮世子揉揉旧伤,许能睡得好些。”

薛兰漪跪坐在他身侧,挑了些药膏子,“世子为妾险些丧命,妾还从未照料过世子的伤口,妾心不安,妾……”

她的指尖刚触碰到魏璋的后衣领,魏璋却起了身,拢起衣襟遮住后颈,径直往衣桁处取朝服了。

薛兰漪的手落了空,话也落了一半。

但见魏璋准备上朝,她只得赶紧擦掉指尖药膏子,下了榻。

赤脚一刚落地,昨夜腿心处仿佛被碾碎了般的痛t楚袭来。

薛兰漪扶着桌子趔趄了半步,来不及等痛消解,拖着虚浮的步子上前,接过魏璋的朝服,“妾服侍世子更衣。”

魏璋略瞥了她一眼,没说什么,撑开了手臂。

此时已天色微亮,男人站在窗前,身姿挺拔,破晓之光落在高挺的鼻梁上,衬出一张英朗沉肃的脸。

好在,并无怒意。

薛兰漪一边替他拂袖,一边低垂着眸用余光观察他的神色。

半晌,在心里斟酌了许久的话才迟疑着挤出唇缝:“世子明晚可还来?后日就是世子生辰,妾备了寿桃。”

“是红豆馅的,放久了恐不适口。”怕他不来,薛兰漪又补充道。

她知他喜食红豆,便学了许多红豆点心的制法做与他吃。

但近日购置的红豆里总掺杂了不少碎石子,所以她自三日前就在开始一颗颗筛选红豆,滤过洗过,又上锅三蒸三煮,一步也不敢假手于人。

毕竟此番他生辰恰逢擢升之喜,薛兰漪虽无什么贵重贺礼相赠,但也想尽力郑重些。

“世子还想吃什么?妾明日一并备下。”她蹲身理衣摆。

须臾,头顶上漫不经心落下四个字,“明日不成。”

薛兰漪动作一顿,“没关系,世子事忙,那等后日,妾还略备了薄礼……”

“后日也不成。”

魏璋这次语气略重,俨然有些不耐烦了。

薛兰漪咬着唇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想来魏璋这样的人物,生辰未到,上门送礼的人已踏破门槛。

圣上那边许也会赐宴,前前后后要应酬的皇亲贵胄不计其数。

薛兰漪想为他贺生辰,估摸着至少要排到半月之后了。

不知道她备的生辰礼还能不能等到那日……

“喏。”她应了声。

许久,再无他话。

空旷的寝房里,只余她在魏璋周身忙碌的细微脚步声。

少有的安静。

魏璋的目光这才真真切切落到她身上。

彼时,薛兰漪半蹲在他身前为他系腰带。

发髻松松落落垂在肩头,亵衣亵裤遮不住的冰肌玉骨,在光线昏暗的阴雨天更显得莹白如雪。

许是方才起身太急,她未来得及整理衣衫,小衣的系带虚虚挂在脖颈上,半边春色随着她的动作从鹅黄色丝绸中时隐时现,其上残留着未曾褪去的指痕。

她平日只能待这在四方院落中,不受风吹日晒,皮儿越发娇嫩。

不过力道稍重些,身上便遍布淤青,紫痕一路蜿蜒至锁骨、脖颈。

魏璋的视线不由随之上移,方才看清薛兰漪长睫低垂,轻掩着水雾蒙蒙的眼。

魏璋指尖挑起她的下巴,俯视着那双似泣非泣的杏眼,“不高兴了?”

“不会。”薛兰漪摇了摇头,紧咬的下唇瓣红艳艳,微微肿,却也没咬住那一丝委屈的泣音。

跟昨儿个夜里一样,明明不喜,还惯爱口是心非。

魏璋拇指戏谑地抚过她唇上的齿痕,寸寸碾磨着。

薄茧磨过唇角的裂口,酥酥麻麻的刺痛感袭来,薛兰漪脑海中忽地闪现昨夜某些画面。

她耳根一烫,慌张想要撇开头。

魏璋指腹收紧,“明日,你来停云阁。”

薛兰漪怔然。

停云阁是魏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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