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蜥恶狠狠地念叨着丽纹攀蜥的名字。
别冤枉别人。拾秋轻捏着伞蜥的尾巴尖。
喵。伞蜥用爪子拍了拍拾秋的手指。
小可爱不了解现在的蜥蜴。曾经的蜥蜴都很单纯,但自从实验室里进了几只曾被人类饲养过的蜥蜴后,大家都变了,它们一个个的开始看直播,从长毛兽那里学习各种狐媚手段。
蜥心不古啊。
是我想的,我还能想出更多恶毒的惩罚。拾秋再次强调道。
喵。好吧好吧,小可爱说是就是。
伞蜥一副我没相信,我只是在哄你的模样。
它决定回去就把丽纹攀蜥的鳞片连同皮,全部扒下来。
在打坏主意?
喵?伞蜥装的一脸无辜。
不管你在想什么,都不可以。
喵。
我会生气吧。
喵。好吧。
拉钩?
伞蜥不情不愿地伸出尾巴,勾了勾拾秋的小拇指。
最讨厌丽纹攀蜥这种坏蜥蜴了,它闷闷不乐地想到。
教授他这段时间有受过伤吗?坏蜥蜴的话题结束后,拾秋不自然地问道。
刚刚脑海中浮现了一瞬的画面,他还是有点在意。
现实里尤莱亚出了车祸,梦中是不是也遇到了什么事?
喵。伞蜥摇头。
在伞蜥的感知中,尤莱亚好的不能再好,他的气息甚至比以往还要有压迫感。
有流过血吗?
这次伞蜥点头了。
流血量大吗?他看到的画面里,地上的血都快汇聚成水洼了。
伞蜥再次点了点头。
尤莱亚在密封的地下室饲养了几只同类,为了加速这些同类的进化,他放过血,且次数还不少,流血量加起来很大。
拾秋看到后,忍不住皱起眉。
教授受伤那次,会是他看到的那个画面吗?
担忧让拾秋不再纠结他为什么会看到这副画面。
伞蜥用爪子扒拉着拾秋,它不知道小可爱为什么突然变得沉默。
放血喂养食物在伞蜥看来是个很普通的行为,有时候为了满足口腹之欲,它也会放点血,让食物的肉质变得更加鲜美紧致。
我们在学校里转转。拾秋抓着伞蜥,放回自己的外衣口袋里。
这次伞蜥记住了自己的尾巴,将尾巴缩回口袋里。
路上无人时,伞蜥会扒着口袋边沿,探出头听着拾秋,当它听到远处的声响时,又会快速的缩回去。
它注意到拾秋手腕上的鳞片手链。
伞蜥也想用自己的鳞片做成手链,送给拾秋,但它的鳞片没有尤莱亚的好看,它曾咬下过身上最漂亮的几枚鳞片,然后在暗处偷偷和拾秋手腕上的鳞片对比,它的鳞片被对比的格外丑陋,伞蜥转着圈犹豫过好多次,最终还是没敢将鳞片送出去。
但最近不一样了,它的鳞片上长出了漂亮的花纹,即使和尤莱亚的鳞片放在一起对比,也不是很难看。
伞蜥两只眼睛盯着拾秋的手腕。
它身上的鳞片也就差了一点点,应该送的出手的。
伞蜥可以做出保证,除了尤莱亚的鳞片外,它的鳞片绝对是世界上最漂亮的鳞片。
伞蜥扭回头,缩到口袋里,再次试图咬下自己身上的鳞片。
喵!一声细微的惨叫。
拾秋停下脚步,见四周没人,掏出伞蜥。
怎么弄的?鳞片里不舒服?痒吗?看到伞蜥身上渗出的血点,拾秋问道。
伞蜥的嘴边也有点点血痕,它身上的伤口应该是它自己咬出来的。
喵。伞蜥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
太疼了,它这次咬下鳞片的计划又失败了。
以往咬下鳞片也疼,但没有现在这么疼,自从鳞片上开始长漂亮的花纹后,咬下鳞片的疼痛感就呈指数倍递增,每次它下定决心要咬下几枚鳞片,最后都会拜倒在疼痛感之下。
它真是糟糕的一只蜥蜴,连鳞片都送不出去。
喵。伞蜥蜷缩起来,用尾巴遮住脸,不敢再去看拾秋。
怎么了?拾秋担忧地问道,指尖摸着血点周围的鳞片,没摸出什么不同。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没了精神?
伞蜥缠绕在脸上的尾巴变紧。
拾秋摸着尾巴,一点点挤进尾巴和脸的缝隙,将尾巴从伞蜥脸上拉开。
鳞片痒?还是疼?为什么要咬身上的鳞片?
喵。伞蜥无意义地叫了一声,它扭头看了眼刚刚咬过的鳞片,更生气了。
是在蜕皮吗?拾秋问道。
但也不太像,拾秋小时候在村里见过蜥蜴蜕皮的样子,鳞片都是自然脱落的。
伞蜥摇头,用脸顶了顶拾秋的手指,它想回到口袋里。
拾秋不放心,没有将伞蜥放回口袋,他用左手托着伞蜥,右手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