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框上。
雪白和青红交加。
书意,你是不是跟那个哑巴待在一起待久了,所以你现在连话都不会说了?
你不是说过我比沈佑宁强太多吗?你不是说我是个正常人,你可以考虑离婚吗?
要换成以往,沈云裳不会在还没有胜券的时候说这么露骨的话。
但她醉了,那点在沈佑宁自愧不如的怯懦又被酒气冲淡,她觉得她又可以和沈佑宁光明正大的争抢。
沈佑宁的一切她都好想抢过来。
漆黑的夜里。
沈佑宁沉默的听着。
她不能说话,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
她可以挂断,可她心中的欲望却催使她听下去。
沈佑宁心里是酸涩的,季书意果然只是逢场作戏,这些天的乖巧柔顺也只是装给她看的吗?
她果然还是自作多情了吗?
没有听沈云裳在耳边继续絮叨,发酒疯。
沈佑宁挂断电话,她将手机放回去,弯下腰给季书意拉被子时,她听到季书意睡梦中小声呓语。
对不起佑宁
季书意对不起你
这句话是说她,这段时间没有好好照顾沈佑宁,也是说原书中的季书意犯下的恶行。
嗯味道好香啊
听到季书意这样说,沈佑宁心中酸涩。
哪怕让自己不在意,沈佑宁还是不得不承认沈云裳那番话,犹如钢针贯穿她的心脏。
让她隐隐作痛。
她半弯着腰,伸出指节落在了季书意的额头上,感受着季书意额头的温度。
没有发烧。
所以说,季书意是真的在对她道歉吗?
不是虚情假意,不是突如其来的兴致。
但为什么是在梦里呢?
为什么不能亲自和她说呢?
沈佑宁累到极点。
她悻悻的收回手指,掀开被子就躺上去。
哪怕是现在关系冰山渐暖,沈佑宁也告诉过自己,不要再为季书意心软半分。
她不想再成为被抛下、被嫌弃,一无所有的那个人。
感受到身边的热源传来。
晚上从来没吹过空调的季书意身体遵循着本能,又搂住沈佑宁。
有点冷小熊,你乖乖的。
让我抱一抱。
季书意卸了妆,闭着眼睛的样子,很乖巧,没有那么强的攻击性,像是邻家女孩。
沈佑宁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
哑巴开口说不了话。
沈佑宁很少拒绝她人的请求,这一回也是如此。
她告诉自己,季书意只是睡熟了,醒过来两人还是会回到相敬如宾的关系。
这样,其实也不算差。
枕边的闹钟叮叮叮直响。
季书意再次醒过来。
她一个人睡惯了,也习惯毫无睡姿,摸到手机,季书意蛄蛹着就滚到床铺的另一侧。
嗯味道好香啊。
不对劲
季书意鼻子顶着枕头,又狠狠闻了两口。
这股美人味几乎缠绕上季书意的心扉,淡淡的清淡药草香,就像是古代的名门大家闺秀。
等等!
这该不会是沈佑宁睡的这边吧!
终于意识到自己的窘迫,季书意慌忙起身,却发现卧室除了她,空无一人。
是哦,这个点。
沈佑宁应该早就去上班了吧。
原主是个胸无大志的家伙,嫁过来后每天就是豪门贵妇买买买的生活。
反正刷的是她妻子的钱。
她压根就不心疼。
并且还觉得沈佑宁挣得所有都该归她。
老实说,待在沈家做个贵太太的确是最舒服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