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手温良,又软又香,握着反复揉捏的久了,就像是胭脂玉似的泛着粉。
静婕妤一边下意识不停捏着阿杼的手,一边道:“姜妹妹,之前你新迁入这关雎宫,姐姐我还没正经贺过你,你可别怪姐姐啊。”
“婕妤娘娘哪儿的话?”
“不过是小事,本该是嫔妾去拜见娘娘,劳得婕妤娘娘您亲自来一趟?”
静婕妤的位份高,如今又是初次登门,阿杼努力保持着体面。
但她实在很不习惯,也不喜欢被这么热络的捏住手。
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见静婕妤就是不松开,只得用另一只手推着茶盏过去。
“娘娘不妨先尝尝这茶,连圣上都喜欢,说很不错。”
一听宣沛帝竟然都很喜欢,静婕妤就去端茶盏。
阿杼顺利的抽回手,两只手都不敢放桌上了,只藏在案桌下面。
静婕妤尝了口茶,随即连连点头,她又环视着这屋内的布置,特别是八仙桌上的那把琴,酸溜溜的语气压都压不住。
“瞧瞧这紫檀木的嵌贝屏风,瞧瞧这粉彩的八菱玉瓶,还有这把古琴姜妹妹这儿的东西,果然是极好的。”
“婕妤娘娘说笑了,您在宫里这些年,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静婕妤也察觉到自己的失态。
她连忙用绣帕掩了掩唇,随即装模作样的擦着眼底,看向阿杼的时候,就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姜妹妹。”
“虽说姐姐我入府的时间早,可姐姐却迟迟不得圣上宠爱。”
“还在府邸的时候,就见这个侧妃,那个侍妾成日里耀武扬威,洋洋得意”
“入了宫以后,宫里面的女人那是更多了。”
“今日是这个尚书府的千金,明日又是那个世家的贵女,不知哪年哪月圣上才会到姐姐的宫中去”
这话阿杼没法搭茬,而真心实意埋怨着的静婕妤回过神,又觉得阿杼这个狐媚子是不是看轻了自己?
静婕妤又连忙开始掰扯回颜面,“也是老天爷垂怜,姐姐当年运气极好,一举得男。”
“但运气再好,这些年也只有英王这一个孩子。”
静婕妤原本是想暗示阿杼的,但一提起英王,她却忍不住开始夸起了儿子。
“这孩子吧,打小就聪明又懂事,又格外的孝顺,这些年没让姐姐多操心过,如今更是生的英俊潇洒,行事”
阿杼:
这人到底是干嘛来了?
从前阿杼是个宫女,后来进了含元殿基本上就剩想法子保住自己的命了。
说白了,阿杼还真没多少见识。
又想着已经得罪了王皇后和舒太后在这宫里能少得罪一个是一个,所以阿杼嘴上附和了几句,耐着性子等静婕妤的下文。
对着英王好一通夸奖后,静婕妤才算心满意足,随后她连忙又扯回了正题。
“姜妹妹,你如今住在关雎宫,姐姐我就住在长丽宫,离得这么近,不就是老天爷给咱们姐妹的缘分吗?”
静婕妤说着凑得离阿杼近了些,一脸殷切的道:“你如今正逢“小月”,身子不便姐姐的长丽宫近啊。”
阿杼:
说真的,阿杼这会儿很想看看镜子。
看看自己的脑门上是不是左边刻着傻子,右边刻着缺心眼,这才会让旁人生出这般的心思来?
静婕妤今日敢不请自来又说这话,自然是没把阿杼放在眼里。
见阿杼不说话,静婕妤不免加重了语气。
“妹妹,你也别怪姐姐我说话直毕竟如今这满宫里,谁不等着看妹妹你的笑话?”
“谁能像姐姐我这般,和你说这些掏心窝子的话?”
静婕妤摆出一副“我是为你好”的神情,开始放大招了。
“姜妹妹,不是姐姐我说你,可你的出身家世明摆着,不仅是掖庭宫女,还是姜府的罪奴,在这宫里谁不轻看妹妹两眼?”
“而姐姐我就不一样了。”
“姜嫔,本宫是真拿你当妹妹看的,你在这宫里势单力薄没个依靠哪成啊?”
“咱们姐妹离得近,往后姐姐照看你也方便。”
阿杼冷冷的看着静婕妤。
甭管这位娘娘是不是真的脑子不好使,是不是过来挑衅,阿杼都觉得十分的不痛快。
你和阿杼说什么体面?
嘿,小心眼的阿杼不知道什么是体面,她只知道她一点也想听静婕妤啰嗦了。
“不劳婕妤费心了。”
“嫔妾身子不适,就不送婕妤出去了。”
自觉屈尊降贵,好声好气说了半天的静婕妤,见阿杼这个身份卑贱的罪奴,不说诚惶诚恐的同她求教吧,竟然还一直无动于衷不接话,心中本来就不痛快。
再看阿杼竟然还敢直接给她甩脸子,下逐客令,静婕妤“呼啦”一下就站起了身——
“姜杼!”
“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