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点就被鬼老师看到了。
沈别枝飞快地把这条消息删除，然后卸载了今日头条。
手指滑动，点开了微信。
果然，老师的手机里有她们的群。
点开。
一片空白。
怎么回事？
不应该是一片空白才对，鬼老师在群里发过好几次消息。
退出群聊对话框，打开和孙宁的对话。
也是一片空白。
……
她的对话框。
同样是一片空白！
如果不是有人清理了鬼老师的手机，那就是之前她们联系的人，根本就不是鬼老师！
也就是说，之前得到的答案，全部都是假的，根本就是另一个鬼在逗弄她们。
和孙老师求助的方法，根本就是死路。
沈别枝把手机递给赵彦辰，简单和他说了发现。
赵彦辰一脸菜色。
之前联系鬼老师，都是他在怂恿刘思琪，如果联系的不是鬼老师，那是谁？
午夜课堂32
只有鬼老师在一定程度上是可控的鬼，其他的鬼根本不会给他们活路。
已经到下午了，晚上还有最重要的考试。
而这次，没有了刘思琪，而鬼的话根本不能信。
难道要全凭运气？
沈别枝已经拿着手机快半个小时，必须尽快还回去。
敲了敲门，里面飞速道：“请进。”
沈别枝几步走到床边，为防止手机再次弹出新闻，沈别枝把手机的电量几乎耗完。
“老师，手机没有电了，我给你插着电充会，您受伤了不要动，等电充好了，我给您拔下来。”
鬼老师没什么反应。
沈别枝把充电器插到门口的插孔里。
她是故意把手机离床很远。
鬼老师还是摸不到手机的好。
“宁宁她说什么……快告诉我，我好想好想她。”
沈别枝有一瞬间的沉默。
即使变成鬼，也放不下女儿这个执念，可惜女儿已经死了。
虽然鬼老师可怜，难道她们这些被无辜牵扯进来的人不可怜吗？
“她说她还需要时间静静，让我不要打扰她。”
说完这句话，沈别枝走了出去。
在走出去之前，她隐隐听到鬼老师的声音：“宁宁不原谅我，她不要我了……”
一定还有线索。
“你们找到什么了？”
客厅里，三人会合。
赵彦辰拿出一本笔记本：“这似乎是孙老师写的，我已经看过了，总的来说孙老师全都是活该。”
沈别枝接过笔记本。
老旧的笔记本，黑色的封皮，侧面已经泛黄，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
翻开，里面是密密麻麻的字，其间还夹杂着写错的墨团。
‘我也不想打她，可我喝醉之后就是控制不住，这个贱人，之前为什么要背叛我。幸好女儿是我的，昨天刚做的亲子鉴定。宁宁，爸爸以后就你一个亲人了，你妈妈真的该死，她为什么要破坏我们的家庭。’
‘今天她又出去了，打扮得很漂亮，我希望宁宁长大也这么漂亮，不，比她更漂亮，每次看见她，我都想杀了她，她可能还不知道，我已经发现了她的秘密，以为我只是因为喝醉打她。’
‘我杀了她，宁宁没有看见，在睡觉。’
……
‘我写这些，希望宁宁不要看见，爸爸也许要死了，等爸爸死了就把笔记本烧了，我和你妈妈的秘密也永远消失，爸爸爱你，希望你轻松地活着，而不是面对我这个杀母仇人，也不想你知道妈妈其实不爱你，她只想和其他人离开。’
一目十行，沈别枝很快就翻完了这个笔记本。
是鬼老师写给孙宁的。
但他没有给孙宁看过，也不希望她看见。
死后烧了，但为什么还在？
写这本笔记的时候，鬼老师的情绪很稳定，稳定的杀人善后，和现在这个动不动就杀人的鬼老师天差地别。
沈别枝合上笔记本。
“也就是说，鬼老师真的杀了出轨的妻子，还被小时候的孙宁后来听到了真相。”
“苗伦，你怎么看？”
苗伦一直在她身后，似乎连思考也不思考。
她不可能一直当他的大脑，她们总会分开在不同的电影里。
到时候，苗伦很可能会死。
苗伦愣了愣，然后道：“我不知道，我没有父母。”
沈别枝扶了扶额头。
不过，她知道这些感情对苗伦而言，很陌生。
他的成长环境和他们不同。
“我希望你遇事先想，也学着理解人性的复杂。”
苗伦低着头和她对视，看到了沈别枝眼里的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