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灰毛鸡冠头见抽不出手,另一只手马上就要握拳挥出!
“喂!你在干什么!!!”
就在这事件性质即将升级之际,喜久地弘和芥川慈郎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恰好看到这剑拔弩张的一幕。
喜久地立刻大声喝止,一个箭步冲上前,抱住了灰毛鸡冠头的拳头,而芥川慈郎也瞬间清醒,紧张地看着他们,手也立刻摸向了手机准备打电话摇人。
“你这家伙是——山吹的,想打架吗?”喜久地瞪着亚久津,他虽然在体格上不如对方壮硕,但气势却丝毫不输,“你敢动手我就奉陪到底!”
一般学校的人都会尽力规避打架的情况,不然被发现了可不是被禁赛一场这么简单。
但喜久地弘他还真不怕,在他看来,什么比赛什么成绩那些有的没的的东西,再差也不会比芥川被打了差。
所以哪怕他平日里咋咋呼呼、畏畏缩缩的,现在也是壮足了胆子,跟个护鸡仔的老母鸡一样挡在了芥川龙之介的身前。
“嘁。”闻言,灰色鸡冠头看着他那副样子嗤笑一声,但拳头也没再用力,而是恶狠狠地将三人扫视了一圈,目光最终定格在依旧抓着他手腕的芥川龙之介身上。
他啐了一口,猛地发力甩开了龙之介的手——这次龙之介也没有继续用力,顺势松开了。
“哼,冰帝的软脚虾,也就只会躲在人后。”灰色鸡冠头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腕,丢下一句狠话,又用肩膀重重撞开喜久地,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喂!你这家伙!肯定是你先挑衅的吧!”喜久地气得想追上去理论,却被芥川龙之介拉住了。
“不必理会,我们还有比赛。”他淡淡道,整理了一下被弄皱的队服领口,“狂犬的吠叫而已。”
“可是那家伙明显是故意的!”喜久地仍然愤愤不平,“山吹怎么会招这种流氓?我们甚至没有和他们的比赛——总不会是眼红我们进了决赛吧!”
“但在路上莫名其妙被突发恶疾的狗咬了,断没有要咬回去的道理。”芥川龙之介说,他一向是记仇的人,“虽然不知他是什么目的……不过或许会在关东大会上遇到吧。”
如果山吹没有被早早淘汰。
“那,呃,还要其他人过来吗。”听到他俩的对话,芥川慈郎指了指手机,“我刚刚给榊教练打电话了,他说他会处理这件事的,不过说起来,山吹的那个人我好像……在以前的比赛见过他。”
“他打球……很凶,不过打得也还可以。”芥川慈郎说,“好像叫亚久津什么的,我记不清了。”
每年各式各样的比赛很多,学校的团体赛、个人赛、交流赛,各都道县府的地区赛,学生个人参加的商业赛……
五花八门的比赛里,大家参加的项目都不一样,选手人数众多,只芥川慈郎一人认识,又对对方印象不深,也很正常。
但自己又做错什么的罪过对方的事吗?似乎也没有。
芥川龙之介看向亚久津消失的方向,眼神微冷。
他站的靠边,根本没有挡住一点路,可以肯定的是,对方是自己撞上来故意找茬的。
“无妨。”他收回目光,语气恢复了平时的沉静,“赛场上,他会为他的无礼付出代价。”
他并不在意这种程度的挑衅,但如果对方敢把这份恶意带到球场上,他不介意用最直接的方式,让对方彻底闭嘴。
网球,在东京这种文明的地方,有时候比拳头更能让人认清现实。
芥川慈郎和喜久地弘面面相觑,他们也明白这是最好的处理方法,不过……
在回选手席的路上,芥川慈郎悄悄挤向兄长,用只有他们俩才能听到的语气问:“哥,你真的只让他在球场上付出代价吗?”
芥川龙之介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小时候,你对那些坏孩子不都是先这样,在那样吗。”芥川慈郎手上对着空气一顿乱揍,然后又做出了一个掐脖子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