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说她?明明他们都不认识她,也不了解她。
她只不过平平淡淡、普普通通的过着日子,和切原赤也在一起也没伤害到谁,甚至这样的爆料出来也没有损害谁的权益,可是一大堆互联网上素不相识的网友像蚂蝗一样爬上来吸她的血肉。
为什么?
网络是这样的吗?
不对吧,她记得十年前的网络,有很多不同属性的论坛和聊天室,吸引着有共同兴趣爱好的人点击进来一起讨论。再不然还有一大批网页是分享,或者展示着店家、餐厅、商铺的经营详情,很多时令菜单被拍的很好看。
怎么这样…网络变成一个不是传递快乐的地方了。
她现在只看见上千人背后凝聚着对她的恶意,这恶意从何而来也不得而知,好像孩童最天然最纯粹的恶。
是受到了切原赤也的牵连吗?出名的人,作为公众人物的人,就会这样被放在聚光灯下评头论足批评,可切原赤也是职业网球选手,为什么也要讨好媒体?
十九岁的朝雾凛想不明白。
也许二十九岁的切原赤也能明白。
他回复了对财前的感谢,在私人社交软件上噼里啪啦打着字,财前那边也随时都在线立马就给出回应,酷酷的不用谢之后又闷着不做声,半天飘一句需要我怎么做就说,笨蛋切原不要被他们打败了。
这场战争发起的莫名其妙,到这个地步,已经很难收场了。越来越多的人参与进来,春文周刊和那狗仔所属的报刊已经停不下来对切原赤也的泼脏水污蔑。
就好像被赶鸭子上架去了装甲车上,不对轰出个结果必定不甘休,一大堆网友等着看事情后续发展。
你的计划究竟是什么?切原赤也。
lynn和越前龙马虽然也关心他们的朋友切原赤也,但事情并不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而且切原赤也刚才说有计划,他们也放松下来尽量营造出轻松冷静的氛围好让切原赤也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在三双目光的注视下,切原赤也依然没有发出什么指令。
“喂,切原赤也,你不会直接放弃治疗了吧?”
“切原前辈,就这样认输丧失斗志了吗?你的能量还不止于此吧。难道说准备参加完这次印第安维尔斯大师赛,用成绩打他们脸再说话,那时间有点太久了,这招风险很高。”越前龙马睁着一双琥珀似的瞳孔猜想着。
朝雾凛抿着嘴唇担心却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一刻她也委屈,但更害怕切原赤也从此一蹶不振,尽管此前他从未这样过,但她也是第一次见这样赤裸的恶意。
她倒是很擅长消化掉这些,不会让垃圾情绪太过于侵占自己的空间阻碍自由,她的哭她的笑都要是自己选择的,绝不要被这种外界干扰。
切原赤也踌躇着,难得表现出认真思考的样子,侧过头问她:“也许,我的反击会对你造成一定伤害,并且你一直以来的选择都是支持我,但我仍然要问你同不同意。”
你同不同意——
嘟嘟。朝雾凛的屏幕亮了,飘来她熟悉的名字,只是粗浅扫过开头几个字她就心神不宁想立马解锁看对面说了什么。
切原赤也说什么来着?她等下再听吧。
只是解锁手机屏幕的这么一会儿时间,对面又发了许多照片和文字,那似乎是偷拍的照片只尽量摄入中间的核心信息,朝雾凛艰难辨认着每张照片上蕴含着什么样的秘密。
她点开了大图,第一张就是写有她名字的病历,时间似乎是2017年12月9日,难道这是第一次去就诊的记录?不对,他拍的照片并不是完整拍下,而是赶时间偷拍,不一定按时间顺序发来的。
朝雾凛按捺下疑惑,接着往下看。
这是她在东京第一综合医院的就诊记录,按理来说这些病历都是病人的隐私,应该放在档案室里轻易不被外人看见,也不知道他怎么才潜入进来帮她拍下这些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