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缩爪子。
在江照远昏睡的时候,卫朝把厉明祁剩下的资料看完了,自然没错过最后几张。
卫朝被那个畜生养父气得眼睛都冒红血丝了,对小兔下手的变态……
现在一听江照远空茫茫又怯怯地喊他叔叔,卫朝立马又想起里面写到的东西。
那位“监护人”也让江照远喊他叔叔,并且在某些时候也……
卫朝立马说:“喊我名字就好。”他不想让这个称呼再刺激到江照远。
江照远趴在枕头上,有点不舒服地甩甩脑袋,卫朝解释道:“你睡觉的时候一直压到耳朵,我就帮你扎起来了。”
他摸摸并在一起的耳朵,解开了上面的皮筋,只是被松松束着的耳朵立马分开,啪叽一声拍着床上。
好像真的变得更大更粉了,趴着的时候都能垂下来。
江照远努力让耳朵竖起来。
失败了。
耳朵软绵绵地垂在他脸颊两侧,毛毛嘴都被挡住了五分之一。
“原来你是垂耳兔。”卫朝坐在地板上,视线与他齐平。
蔫蔫的江照远试图抗议,但耳朵像他的小兔球一样不争气,被榨干后就软软的。
他看了眼手痒痒打算偷摸的卫朝,心里冷笑一声。
被男人蹂躏到失去高光的小兔像被这句话刺激到,他惊恐地叼住了自己的耳朵,身体轻轻发着颤,在卫朝慌张的视线中,那两颗洁白的兔牙就要咬下——
属于人类的手指挡在齿下。
红色的血染红了兔毛,oga咬紧牙关面不改色,强硬地把他抱到怀里,手微微用力地安抚着他的脊背:“没事、没事,这里只有我,只有卫朝,没有其他人……我不会伤害你的……”
他闭着眼睛都能想起那张纸上的东西,这肯定又是藏在“对江照远进行虐待”短短一句话下的内容。
怀里的兔子应激地蹬着腿,在他小臂上划出道道白痕,卫朝用在医生那里学到的手法,捂住江照远的眼睛和耳朵,用力将他抱紧到怀里,一遍遍告诉他这里很安全。
江照远终于安静下来了。
卫朝的手上全是血印子。
只有一个怀抱大的小兔子,伸出舌头,舔上了他的伤口,愧疚似的,把尾巴递到了他的手心里。
颤颤巍巍的,害怕又胆小。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唔。”不对,这个血怎么也这么好喝,一喝爽了就想让人摸摸背摸摸尾巴的江照远刚准备好的哭腔差点变成呻·吟。
不过含糊隐忍的效果,展现得更生动了。
卫朝果然又是一个深呼吸,忍着对某些人的怒意和对江照远的心疼:“没关系,一点都不疼。”
他拉起袖子挡住伤口,把江照远抱到自己胸口上,让他没法往下看到手,卫朝故作轻松:“你还是这么小的一只兔子,伤不了我的。”
他小吗?江照远看了一眼自己把卫朝怀抱塞得满满的身子,没话说。
卫朝还在耐心地安抚他,江照远又拉扯了几回,终于让他给哄好了,卫朝指尖轻轻梳着他被毛巾打湿的毛:“可以跟我说说吗?”
江照远翻出中介商给他的dlc扩展包,半天没打开,不是第一次掉链子的兔面不改色:“我从小就这样,一旦情绪过激……就会变成小兔。”他欲言又止,含糊带过了某些词汇,但卫朝听懂了。
一旦进入情热期并且得到满足就会变成小兔,那江照远是怎么发现这件事的呢?
卫朝几乎立马得到了答案。
——他那个变态养父。
卫朝眼里满是杀气,他不敢想年幼的兔是怎么被逼迫着进入情热期,再被“满足”的。
他杀人的心已经有了。
江照远盯着他脖子上熟悉的抓痕和牙印,捂着脸害羞羞,但还演技在线继续卖惨:“我以前以为我是垂耳兔,一直不肯立耳。”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笑了一下,卫朝笑不出来。